时见鹿溪

中考完毕,暑假生活依旧逃不过上课,虽然暑假不上的话新学期会更加艰难
and我已经鸽了好久了吧(因为有点写不出来了)

大型联动现场(1)

()为系统的话

[]为内容

〈〉为粉丝|弹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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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准备好了吗?”一个少年走到另一个少年身边,看着面前的大屏幕。“嗯,差不多了,我他妈是真的想炸了系统,破事一大堆,烦都烦死了。”夜愤愤道。“没办法,系统就是这样。”少年有些无奈。“不过,还好有你陪我,零。”夜看着他。“嗯。”零微微一笑。“滴——”“知道了知道了。”夜摆摆手。

伪装学渣:

两个人极其幼稚地“你才傻逼”了几轮,然后谢俞站在这片噪杂里,轻声说:“贺朝,是你先招惹我的。”

你先招惹我的。

带着这么多声音入侵他的生活。

非要攻破他所有武装。

谢俞话刚说完,被贺朝抓着手腕拉进了寝室里,谢俞后背撞在门板上,撞得有点疼:“操,你发什么疯?”

两个人靠的很近,贺朝的手撑在谢俞耳边,他实在憋不住了,哪怕说出来之后被打成残废也愿意。

“我……没喜欢过人。”

“我面前的这个,叫谢俞的小朋友是第一个。”

贺朝不知道怎么说,他也没什么告白的经验,用沈捷的话说算得上是个情商残疾,缓了缓,又继续道:“虽然小朋友脾气不好,动不动就打人,但我还是很喜欢他。”

“……”

“很认真的那种喜欢,看到他就高兴,想跟他谈恋爱,喜欢得要命。”

贺朝说完,又问:“那个脾气不太好的小朋友听到了吗?”

脾气不太好的小朋友现在很想打人。

有这么说话的吗。

欠揍现场?

“我也没喜欢过人。”

谢俞忍着揍人的心情说:“面前这个叫贺朝的臭傻逼是第一个。”

谢俞说完,过了好久贺朝都没说话。

这傻子大概没想到自己还能四肢健全地站在这里,平时戏这么多的一个人,现在跟个哑巴似的,就这样把他压在门板上盯着他看。

他不知道贺朝此时正在心里想,妈的这烟花都炸了几轮了,怎么还没炸完。

谢俞手腕还被他握在手里,没忍住挣了挣:“看够了么。”

“……”

“没有。”

听到谢俞的声音,贺朝这才回神,嘴角忍不住一点一点上扬,最后笑了起来,重复道:“没看够。”

谢俞那句“你先招惹我的”,本来后面想跟的是:如果你只是觉得新鲜,觉得好玩,我没空陪你玩。

他不敢确定贺朝的喜欢到底算什么,于是他习惯性保护自己,近乎消极地想要个结果。

他甚至觉得,贺朝会往后退。

但是贺朝没有。

他说他是很认真的,想跟他谈恋爱的那种喜欢。

谢俞觉得自己被贺朝传染了,嘴角也开始往上扬,压都压不下去,傻气十足,他干脆反手开了门打算出去:“我回去了。”

贺朝没拦他,但是等他走出去两步,贺朝又在后面叫他:“谢俞。”

谢俞开了门,转过身靠在门边,抬眼看他。

贺朝没完了还,又叫了一遍。

谢俞被他叫得有点烦,想说“你叫魂啊”。

贺朝站在对门——他身上那件黑外套,拉链只拉到一半,骚里骚气的,谢俞这才发现这人今天连耳钉也悄悄戴起来了。

贺朝说:“没什么,熟悉一下男朋友的名字。”

这句话似曾相识,总感觉在哪里听过,还没等谢俞想起来,贺朝又说:“以后多多关照啊,男朋友。”

他想起来了。

那是开学第一天,贺朝坐在最后排,也是用这种方式叫他,并且特别散漫地对他说:熟悉一下新同桌的名字……以后多多关照啊,同桌。

现在这两句话又从贺朝嘴里说了出来,从“同桌”变成了“男朋友”。

这种感觉很奇妙。

好像绕了个圈,最后绕到这。

全球高考:

“我在屋里找到过麻绳。刀应该各屋都有,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砍赢剁骨刀。”老于说:“还有,要挖棺材的话还得有铲子,是吧?”

他说着转过头,下意识寻求游惑认可。

谁知身后那张单人沙发空空如也,坐在里面的游惑已不见踪影。

“人呢?刚刚还在呢……”老于疑惑地说。

众人纷纷看向空沙发。

屋内沉寂了十数秒,突然炸了开来。

“操?!”于闻已经等不及找了,直接扯开嗓子喊:“哥?你人呢?”

他接连问了三遍,毫无回应。

最可怕的是秦究还在。

考试期间游惑去哪儿,贴身监考官必须得跟到哪儿。

唯一的例外……只有系统处罚了。

他们忽然想起秦究上午的话:“你们有可能正面对面聊着天,而对方说消失就消失了。”

谁他妈能想到,系统随机也能随得这么巧,直接把金大腿给随没了。

此时此刻,金大腿正躺在一方狭小空间里。

腿伸不直,手抬不高,氧气非常有限。

不用想也知道,他就是那个“随机入棺”的欧皇。

他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或者说他对哪种结果都不意外。因为下午缝娃娃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好了两种准备。

如果别人入棺,逼不得已的情况下他可以动用一下帮助卡。

如果是他自己入棺……说不定连卡都省了。

黑暗中,游惑试着伸手摸了摸棺壁,潮湿阴冷,散发着泥土的厚重味道。

他猜测棺材安置在树林某块泥地之下。

树林那么大,就算划定了大致范围,找起来也是大海捞针。

人找人,总是很难的。

但是……其他东西找人就说不准了。

破云:

严峫嗯了声,刚要坐下,突然视线瞥见不远处,动作就是一顿。

一名年轻男子坐在轮椅上,侧对着他们,正接受民警的问话。

刚清场的歌舞厅里满地狼藉,经年的脂粉与烟酒味尚未散去,孤零零的舞台灯光从另一侧打来,让那人漆黑的头发眉眼、过分苍白的皮肤,以及与周遭环境极为不协调的气质格外突兀。

严峫用烟头点了点:“那是什么人啊?”

民警示意杨媚答话。

“……”刚才还在着急要不要赔钱的杨媚咽了口唾沫,声音有微许放轻,说:“是我的未婚夫。”

民警的笔啪嗒一声掉了。

严峫神色不变:“怎么坐轮椅上?”

“以前在县城时定……定的亲,后来他上建宁找我,路上出了车祸,昏迷了一段时间。最近才醒,暂时行动不太方便……”杨媚不自然地撩了把长发,说:“今天刚接出医院,暂时安顿在楼上宿舍里。”

严峫打量江停片刻:“你们哪个县的?”

杨媚说了个地下的县名,严峫嗯了声,说:“你们县城还挺人杰地灵。”

杨媚心里发虚,也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就只见严峫起身走了过去。

“你看见死者在后巷徘徊?”民警一边记录一边问:“怎么见的,当时死者在干什么?哎,严副支队!”

民警刚要起身让座,严峫把他肩膀按了回去,又顺手拿过做了一半的笔录,夹着烟头也不抬吩咐:“继续说。”

江停的视线从严峫身上打了个转,波澜不惊地收了回来。

“……当时他好像在等什么人。”

民警:“噢?”

“我们没有交谈,只打了个照面。他穿一件套头蓝色上衣,黑色双肩背,有点像书包的样式。我只远远瞥了一眼,他就立刻走开了,看上去像戒心挺强似的。”

分局探员捧着证物袋来了:“严副支队!这是我们在后巷垃圾箱边发现的,万队让我们先给您过目!”

严峫接过来一看,证物袋里是一件蓝色亚麻质的套头衫,“没有钱包、手机或钥匙?”

探员连连摇头。

“有没有发现黑色双肩背包?”

探员为难道:“来回搜检好几遍了,只有这件毛衣。”

“行吧。”严峫拿起证物袋递给江停,“你瞅瞅是这件吗?”

江停没有接,就着他的手看了眼,点点头。

严峫把证物袋还给了探员:“拿给技侦,顺便跟痕检说一声别忘了把冰柜门内侧的指纹印下来跟死者做个对比,如果对的上,死者就是自己钻的冰柜;如果对不上,冰柜门就是别人给他关上的,那这事性质就变了。”

探员忙不迭跑了,严峫回过头来,却没说什么,居高临下地看着江停。

做笔录的民警有点呆愣,江停也没说话,周遭这一方空间里突然格外的安静。半晌后严峫用烟头点了点轮椅:“怎么回事儿啊?”

“车祸。”江停平静回答,“超速撞上货车了。”

“还能站起来不?”

“医生说要再复健一段时间。”

严峫点点头,若有所思地眯起眼睛,突然问:“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江停直面他探究的目光,恰到好处地做了个茫然的表情。

“你叫什么名字?”

“陆成江,笔录上写着。”

严峫重复道:“陆、成、江。”

吞海:

吴雩眼底闪过一丝古怪的神情,说不清是嘲讽还是自嘲,瞬间就掩饰住了。

他恭恭敬敬地说:“对不起队长,我下次不敢了。”

就这简单的一句话,就像滋啦作响的火苗,瞬间把步重华这堆炸药轰到了顶!

呼地一声,廖刚甚至都没来得及拉,就只见步重华一把挣脱,拽住了吴雩衣领,三步并作两步跨过走廊,打开茶水间门,狠狠把吴雩往里一推。

廖刚失声:“步——”

咣当!

门板被步重华反手摔上,巨响震得地面仿佛一晃,内勤实习生吓得一嗓子:“嗷!”

吴雩踉跄两步站稳,险些没撞着墙,紧接着就被步重华拎起前襟:“你是不是以为你刚来那天,我说刑侦外勤不是任何人当跳板刷资历的地方这句话是开玩笑?”

步重华那张脸近距离看充满了冰冷的强烈压迫感,手劲也真不是盖的,吴雩的旧T恤领口被生生揪死,卡得他一时都没能说出来话。

“天天上班踩点,下班早退,从不加班,打卡办案,支队给外勤开那么高工资是请你来养老的?告诉你吴雩,只要是津海市,不管你背后关系多硬在我这都没用,该滚蛋一样滚蛋,听明白了没有?!”

吴雩咳了几声,一手虚虚搭住步重华的手臂,勉强地示弱:“队长,你冷静点……”

步重华在气头上,想都没想把他整个人重重往茶水间墙上一掼,怒吼:“听明白了没有!”

“……!!”

昨晚受伤的脊背以巨力砸上墙面,吴雩只觉大脑一片空白,不知过了几秒还是足足几分钟,迟钝的剧痛才像铁锤砸穿胸腔一样,顺脊椎神经连血带沫地冲上了天灵盖。

他都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往前倒下去了,全靠步重华臂弯撑着才没屈膝跪倒,半晌才恍惚听见有人在耳边问:“……吴雩……吴雩?你怎么回事?说话!……”

步重华简直快不好了。他的第一反应其实是这人肯定在趁机碰瓷,然后紧跟着发现还真不是,否则这小子的长相跟演技根本没必要来警队里混,直接出道恐怕能拿个小金人回来。

有那么脆弱吗?这小子别是有什么旧病来警队公费治疗的吧?

“喂,你没事吧?”步重华一手环抱撑着吴雩上半身,拍了拍他的脸却没反应,用力一扳下颔,却只见他半边侧脸白得都发青了,冷汗顺着鬓发浸透了耳际,发着抖的嘴唇说不出话来。步重华心里一沉,知道不好,当即扭头冲紧闭的房门喝道:“喂!来个人!快!”

——门外静寂无声。

所有人都知道步重华正雷霆大怒,整个支队都躲在走廊另一端的大办公室里。

步重华心里无声地骂了句艹,怕真是后肋骨被撞断了,也不敢让吴雩往后靠墙,便这样硬从前方撑住他上半身,撩起他那件布料已经快被洗透了的宽松白T恤一看,霎时微微抽了口气——

吴雩骨架窄,肩背甚薄,但鞭子似的劲瘦利落,从后心到肋骨末端足足两个手掌那么宽的皮肉完全淤紫了,星星点点的黑血凝固在皮下,乍看上去简直触目惊心。

而更往上看的话,只见他后颈到右肩胛皮肤上赫然有一样绝不会出现在公职人员,尤其是刑警身上的东西:刺青。

颈项向天,振翅翱翔,是一只浅墨色的飞鸟。

公安系统体检尤为严格,连手术洗掉纹身后留下的瘢痕都不允许有,他是怎么肆无忌惮纹出这么大一片的?

步重华的视线不由在那只刺青飞鸟上驻留半秒——这只鸟飞翔时不同寻常的姿态,突然令他内心升起了一丝异样的感觉。

就在这时,吴雩终于从剧痛中喘过半口气,咬牙按着墙面,挣脱了步重华的手臂,一把拎起了他的衣领!

吴雩平时是个只会闷头做事、仿佛完全没脾气的人,但这一刻,他眼睫被冷汗浸透而格外浓黑,森寒布满血丝的目光死死钉在步重华脸上,某种爆裂的情绪终于控制不住,冲破了隐忍压抑的囚笼:

“你是不是以为,我真把你这种学院派领导放在眼——”

穿成校草前男友:

这一节课,七班除了景辞没人正经听课,都在议论他这个逆天的分数。

而在刘老师的催促下,上午第二节下课之后,这次考试的红榜总算是贴了出来。

因为论坛上那个帖子,高二学生对这次的考试成绩非常关注,听说红榜出来了之后,就飞奔而去,从后面一点点往前找景辞的名字。

而七班的学生,则站在红榜的最左侧,目瞪口呆地盯着最上方——

1:景辞748

2:江崇723

在省实验这样一个学霸云集的地方,能将第二名甩开25分,景辞还是建校有史以来的第一人。

其他班的学生看的眼睛都要瞎了,也没找到景辞的名字。有的人忍不住小声道:“该不会这次他又交白卷了,所以不算成绩了吧?”

何粥正等着这样的傻子送上门,闻言立刻冲着那个嘟囔的人招招手:“来,过来看看红榜第一是谁。”

何粥在省实验也算一号人物,那人不敢反抗,只能磨磨蹭蹭走了过来。

心里却暗想,第一能是谁,总归不是一班的江崇,就是二班的周超。

然而,当目光落到最上面的那个名字上时,他的下巴咔嚓一声掉到了地上:“景辞?!景辞考了全年级第一?!”

这一嗓子下去,整个红榜下面瞬间鸦雀无声。

何粥几个人看够了众人不敢置信的表情,这才勾肩搭背的晃荡去了单杠处。

“日!太特么爽了!!”郑阙哈哈大笑:“这是老子出生到现在最高兴的一天!”

“景辞……”彭程程的神情复杂:“是真厉害。”

彭程程性格冷硬,能被他说一句厉害,那可是件了不得事情。

何粥也跟着感叹:“讲真,这个成绩真是吓到我了。刚开始听李宙说景辞两个小时就做完理综卷子时,我心里就一个咯噔,想着完了,真是没想到啊。”

郑阙唏嘘:“谁能想到我们身边竟然藏着一个大佬,景辞这一手真是天秀。”

几个人不停地议论,心中对景辞的崇拜已经达到了顶点。

唯有赢骄没有参与,他倚在墙上,静静地抽烟。

“骄哥怎么了?”何粥用胳膊肘碰了碰彭程程,悄声道:“从第一节课开始就这样了。”

彭程程抬眸看了他一眼,摇头:“不知道,可能他家又出事了?”

唯有郑阙没心没肺,不顾赢骄的冷脸,凑过去道:“怎么样,骄哥,和大佬同桌是什么感觉?跟我们说说呗,让我们这些学渣感受一下!”

赢骄弹了弹烟灰,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是啊,景辞是学霸,而他们这些人,统称为学渣。

两者之间,几乎差了一个红榜的距离。

某某:

聚会约在上午10点,他们收拾完到附中的时候,还不到9点半。

这个城市的冬天温度并没有那么低,如果遇到晴天,甚至会有种春日将至的错觉,只是灌进鼻腔的空气依然沁凉。

高中校园跟大学很不一样,只要没开学便见不到什么人影,是一种空旷的安静,却并不会寂寥。就像被大雪覆盖的密林,有种隐秘待发的勃然生机。

为了配合这种独属于中学的氛围,盛望这天没穿大衣,特地套了身运动系的外套,又帅又飒,引得零星经过的女生一阵轻呼。

附中高二高三会在初五开始上课,极少的一部分住宿生已经提前住回了学校。路过篮球场的时候,盛望终于听到了人声,伴着篮球砸地的声响,给这个冬日添了几分飞扬色彩。

那几个男生对路过的陌生人也有些好奇,侧目看过来,以至于球没控好,一个手滑砸到了篮板边沿,直接弹到场外,撞到了江添脚边。

其中一个男生吹了声口哨,高高抬起手来做了接球姿势。

这是校园里男生间的一种心照不宣,场上的人抬起手,场边的人就会捡起球抛扔过去,招呼都不用打。

他弯腰捡起篮球,正要扔回去,却听不远处有人打了个响指。他转头一看,盛望坏笑着也做了个接球姿势。

江添嗤了一声,十分偏心地把球扔给了自家人。

刚传过去,他就看见不远处a班大部队踩着临近10点的时间,零零散散地沿着三号路来了。

高天扬老远便看到了他们,叫道:“添哥,盛哥!你们居然到得这么早?!”

另外两个人跟着吆喝说:“怎么?要打球吗?”

“行啊!好久没打,手都痒了。”

江添远远冲那群同学抬了一下手。

他转过头,看见盛望高高挽着袖子,运了两下球,在篮筐前跳了起来。

篮球在膝弯下一划而过,从他左手换到了右手,行云流水地在空中划了一道弧,它在高高的篮筐里转了一圈,刷地从正中落下。

有那么一瞬间,让人几乎生出一种错觉,好像他们还在附中,只是放了一场悠然长假。

三号路依然长得没有尽头,梧桐荫还是枝繁叶茂。

人间骄阳刚好,风过林梢,彼时他们正当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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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万和地上的就不写了,我嫌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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